“是桃子说的。”

“别急，很快就会有一出好戏上场了。”

听到这话，紫儿满脸狐疑，“好戏，小姐，什么好戏？”

夜九歌卖了个关子，“去找张嬷嬷，让她盯着夜锦瑟刷夜壶。”

回去的夜锦瑟很是恼怒，她今日一点便宜都没讨到，还要帮那废材刷夜壶，想到这里她就气的想把那夜壶给摔了，只是……

“二小姐别摔，这要是摔了大小姐会生气的！”

张嬷嬷立刻抢过了夜壶抱在怀中，夜锦瑟见到她来了更是恼怒，“张嬷嬷，你到底是谁的人？”

“二小姐您这话说的，自然是夫人的人，只是那废物让老奴来盯着您刷夜壶，说您不刷她就会把今天的事儿告诉老爷。”

“可恶，她还真以为相府是她的天下了，还敢指使你？”

“二小姐，您就委屈点吧，这大小姐现在不傻了厉害着呢，你忘了李嬷嬷怎么死的？”

想到那李嬷嬷，张嬷嬷还心有余悸，太惨了。

“哼，刷就刷！”

本来想让人代劳，但是张嬷嬷担心隔墙有眼，所以哄着夜锦瑟刷夜壶，夜锦瑟哪干过这个，刷几下就臭的受不了了，丢下了夜壶，“桃子，你来！”

桃子来代刷了，夜锦瑟正想说什么，外面却是传来了管家的声音，“夫人到了。”

“母亲来了？”

姬明月走了进来看到了张嬷嬷在这，她扫视一眼桃子手中的夜壶，而后走到一旁坐下，“张嬷嬷，怎么就你，李嬷嬷去哪了？”

她的得力心腹就两个老妈子，怎么就只看到张嬷嬷一个人？

听到母亲要追问李嬷嬷的下落，夜锦瑟忙对张嬷嬷使了个眼色，张嬷嬷忙施礼，“启禀夫人，李嬷嬷她回乡下去了，说是家里有事。”

“家里有事，本夫人可记得她家里没人了。”

“娘，谁知这老太婆去哪了，别管她了，您看啊，女儿刚刚还在给那废物刷夜壶，难道要等那废物骑在您头上拉屎吗？”

夜锦瑟不敢让母亲知道她私下传授两个老妈子去对付紫儿，母亲若是知道一定会生气的。

姬明月见张嬷嬷和夜锦瑟似乎有事儿瞒着她，她冷笑一声，“骑在本夫人头上拉屎，她还没那个本事，今日之事是本夫人疏忽了，下次可没那么走运。”

“娘说的是，可是今日那废物让您丢了面子，她什么身份还让您道歉？”

“少扯这些，夜九歌的事本夫人自会处置，你们两个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住我？”

这话一出，夜锦瑟有些紧张，却是摇头，“娘，没有啊！”

“还敢狡辩！”

张嬷嬷知道夫人聪明，砰的一声就跪了下来，“夫人，李嬷嬷她死了。”

“什么，死了？”

姬明月立刻站了起身，“到底怎么回事？”

张嬷嬷知道瞒不住她了，不顾夜锦瑟的祈求把她们对付紫儿的事儿都告诉了姬明月，听到那些话，姬明月砰的一声拍了拍桌子，“放肆，夜锦瑟你疯了，谁让你动紫儿的？”

“娘啊，你怎么帮着一个丫头说话，那个废物我动不了，我杀她一个丫鬟还不行吗，您发什么火啊？”

“闭嘴，你可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然敢背着我干这等事，来人，把二小姐给我待下去关在小黑屋里，没本夫人的吩咐，谁也不能放她出来！”

这话一出，外面立刻有奴仆上前拉住夜锦瑟，夜锦瑟实在不明白母亲为何要偏袒一个丫鬟，“娘你干什么啊，不过就是个丫鬟罢了，你别关我，我不要！”

姬明月气的真想给夜锦瑟两巴掌，她聪明一世，怎么会生出这么蠢的丫头？

“闭嘴，你如此打草惊蛇，事情没办成倒被那废物反咬我们一口，怪不得今日她非要让本夫人道歉，原来是你这丫头惹了她，锦瑟，你若想得到嫡女的位置，你就得一切听娘的话，否则……”

“娘……”

“夫人，风神医来了。”

外面传来丫鬟的声音，姬明月捏了捏眉心，真是气死她了，因为这丫头的莽撞，李嬷嬷也死了，她深深吸口气，“都怪我把你宠坏了，若你不是我女儿，我早就……”

她眼中划过一抹狠厉，那夜锦瑟忙道歉，“娘，我错了，您别生气了。”

夜锦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她也知道母亲生气了，再不道歉若母亲不搭理她了，她日后该咋办？

姬明月深深吸口气，“让风神医进来。”

很快，风无痕来了，进来他就发现这气氛不太对，二小姐站在一旁哭哭啼啼的，他忙恭敬微微作揖，“拜见夫人，二小姐。”

“风神医，找到药治小姐的脸了吗？”

提到这件事姬明月就很挂心，也不知道那废物的指甲上有什么东西，为何抓了这么久还不好？

“启禀夫人，小姐，那草药已经被人烧掉了，小姐的脸恐怕……”

“你说什么，草药被人烧了，是谁干的，谁？”

风无痕顿了顿，却没有说出是夜九歌，见到风无痕不说话，夜锦瑟突然惨叫一声，“那我且不是要当丑女了，比夜九歌还要丑？”

她有些疯狂，“我不要当丑女，娘啊我不要！”

姬明月只觉得头疼，“安静一些。”

说完她看向了风无痕，“风神医，既然草药没了，你可还有别的法子？”

风无痕顿了顿，“夫人放心，我已经联系了师兄，还有别的药可以替代，小姐的脸也许还有得治。”

听到这话，那姬明月这才松口气，“如此便好，那就麻烦风神医了。”

暮色低垂，一轮明月高挂云端。

歌院里面，紫儿已经去歇息了，二夜九歌却是睡不着，她坐在逍遥椅子上和小青蛇在玩耍着，忽然……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谁，滚出来？”

这话一落，她扭头竟看见了……

夜色之下，一袭黑袍的男人身长若树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见到眼前的霍北然，夜九歌瞬间站了起身有些警惕，小青蛇发现有人来了，卷在她的胳膊上，高高耸起身子，嘶着蛇芯子想攻击霍北然。

“王爷？”

月色之下，霍北然如天神降临一般，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让人望而生畏。

夜九歌没想到霍北然会来找她，他们之间的交易不是完成了吗？

霍北然微微眯眼，目光凝视着她的一举一动，“告诉本王，你为何会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