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上课，这些我又不是不懂，我只问你这后面的方案是什么东西？”他从三份方案后面拿出一张附页来在成权面前晃了晃。这倒是，皇霆是他一手创办起来的，以前这些琐碎事情哪件不是他跟成权和几个董事一夜一夜地字斟句酌、反复推敲，生怕一个字的疏漏让公司吃了亏。

成权拿到手里看了一眼，会心一笑：“这是提告证据的列表预案，谁让你让付伟硬加上那两条附则呢？本来那份合同就够苛刻了，你再加上这两条，要不动点脑筋不怕被人家反诉？”

“随你，今天就递起诉状。”成致国把起诉状扔回给他。

成权笑问：“有这么急吗？”

“致成的工作效率应该是什么样的？”成致国反问。

成权举了举手：“好。老板，现在你拍板吧，选哪套方案？要这个有眼无珠冒犯成总的汪晓泉倾家荡产、永世不得翻身，还是要她名声扫地信用破产一辈子找不到工作，或者逼她上吊自杀以死谢罪？”

成致国瞥了他一眼：“你不能正常点吗？”

成权无可奈何地说：“我也没办法，汪晓泉还是个学生就背上信用黑记录，再背上巨额债务一辈子还不清，而且又是跟惹不得的成大老板公司打官司结梁子，以后除了这三个下场，还可能有别的吗？”

他阴阳怪气的话让成致国心里顿了一下，他一口气还憋在心里，冷冷地说：“随便哪种，告到她求饶为止。”

成权不依不饶地说：“你看她像是肯求饶的人吗？”

“那就让她知道知道得罪暴君的下场吧！”成致国抛下一句话甩门而出。

成权一脸担忧地看着被他甩得惨叫的门，默默地把身体靠进靠椅里转了一圈儿，回过身来顺手拿起起诉状看了两遍，打电话给让付伟和杰森过来开会。

付伟经过昨天晚上老板的突然巡视已经有些惊弓之鸟的感觉，半夜没睡着。今天一上班斯源就来报告汪晓泉要求解约的消息，还没来得及处理，又接到成权的电话。得知昨晚惹老板生气的选手正是这个汪晓泉，一路上不知道肚子里把汪晓泉骂了多少遍。虽然他级别上算是一方诸侯，但人人都知道整个致成老板最信任的就是眼前这个笑得如同弥勒佛一般，平常看起来极为和蔼的成副总。他说的话，至少有九成都是老板的意思。他有些忐忑地坐在成权面前，不知道这位老板最信任的心腹找自己来是要训什么话。

成权朝两人点了点头，说：“今天请两位来就是要讨论一下关于这次‘致成杯’唱歌比赛的事情。昨天成总去视察了一下，付总也在，说实在的，那些签约选手的训练做得不错，说明老付是用了心的。”他把昨晚看到的总结了一下，表示老板很满意。

“是，这是代表公司形象的事情，不敢怠慢。”付伟丝毫不敢放松。夸奖之后通过都会跟个“不过”、“可是”、“但是”之类的词，那才是重点。